麋_Doe

“Do you trust me?”
“With everything. ”

【APH】忒修斯之船

  • 哨兵向导

  • CP:米英,露中,法贞

  • Author:麋

  • 上一章:10




11

如墨般浓稠的黑夜降临在布拉顿的海滩上,酒店内灯火通明和落地窗外的漆黑形成鲜明对比。音乐和玻璃杯相互碰撞声交融,弧形的杯面拉长了笑靥的倒影。

王耀在人群中寻找他的员工们,他在心里暗自把那些只顾玩乐忘记老板的家伙们骂了千万遍。盛着少许酒液的高脚杯被稳稳当当地端着,王耀穿过人流到了二楼大厅之外的观景台。他注意到后面跟着他出来的人,他也没在意,将身体伏在栏杆上独饮。

“晚上好。”身后的人开口了,并不是醇正的伦敦口音,而是掺杂俄罗斯气息的英语。他的紫瞳威慑性地略微眯起,走到王耀旁边和他一样靠着栏杆。他把玻璃杯搁在右手边的小桌子上,朝王耀笑了笑。

“晚上好。”王耀把酒液向下倾倒,香槟色液体渗入沙子消失得无影无踪。“你多久没邀请我了?”

“自从娜塔莎病了。”

王耀顿了一下,难以掩饰身体的僵硬。他继续开口:“不管怎样我赴约了,虽然带着一群烦人精。”

“你会为你带上这些烦人精而感到高兴的。万一我把你怎么样了,他们还能救你,是不是?”

“闭嘴吧伊万,你不会的,除非是把我绑架到你放假和你做/爱。”他用指甲扣着栏杆快要脱落的油漆,抬眸看向俄罗斯人。俄罗斯人处于礼节回了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,但他言谈之间流露出来的气质就像是一只北极熊,寒风中抖动着毛发,咄咄逼人。

“不是今天。凌晨一点五分,天台上见,我们需要好好谈谈,允许你带上你的烦人精。”

伊万转身进入喧闹的大厅,留下王耀一个人冷冷地看着他的背影。

 

晚间十二点,酒会散去。王耀在大厅四处寻找弗朗西斯等人,最终只找到了一个基尔伯特。

“阿尔弗雷德呢?弗朗西斯呢?你带枪了吗?”他问基尔伯特。

基尔伯特耸耸肩,开口:“阿尔弗雷德刚刚回房间了,弗朗西斯一整晚都没看见。枪的话,你指哪一种?手枪,自动步枪,还是狙击枪?以防万一我还想了火箭弹,但是太重了。”

“够了。我真的不懂一个人来旅游会带这么全的装备。”

“那要看和什么人出来旅游。”基尔伯特笑嘻嘻地领着王耀来到他的房间。他打开橱子,里面有一个漆黑的箱子,里面装有三只手枪。他随便取了一支递给王耀,王耀接过手枪塞进了胯间的枪套。他走出阳台的推拉门,四处张望。

“阿尔弗雷德是和亚瑟呆在一起还是独自回房?”他把身子探出阳台,左边的那一间他记得很清楚,是阿尔弗雷德的房间。那么右边熄灯的那间客房必定是弗朗西斯的。两个阳台之间的距离起码有三米远。

“独自回房。”

得到肯定答案之后王耀退后几步,深吸了一口气忽而加快脚步,翻过栏杆腾身跃起,眨眼功夫就到了另一边的阳台。阿尔弗雷德的房间还是亮的,用窗帘遮住室内。王耀试图拉开玻璃门,不料被内反锁。中国人的耐心被消磨得差不多了,他直接一脚踹开,玻璃渣碎屑四处腾飞。他进门就看见刚从浴室出来的阿尔弗雷德,只挂了一条毛巾。

“你就不能安分点敲门进来吗?”阿尔弗雷德吃惊地看着破窗而入的王耀,他脑子里唯一的事情就是这个玻璃窗的钱准要赖在他头上了。王耀满不在乎地用脚尖踢了踢玻璃渣,把枪扔给阿尔弗雷德。

“听说踢玻璃窗是潮流,你踢了不止一次没资格说我。别忘了上次是谁垫的维修费。”他指的是阿尔弗雷德打破房东太太的玻璃窗那次。

阿尔弗雷德把枪扔在床上,穿好衣服。“这么晚了,又要去哪里搞事?”

“天台。基尔伯特你先找弗朗西斯,三分钟后在顶楼大厅集合。”他倒退几步退到阳台朝着另一边大喊,基尔伯特从房间里窜出打破了弗朗西斯的玻璃窗,随之而来的还有物品沉重敲击地面的声音和弗朗西斯的怒吼。

“基尔伯特!什么时候打碎玻璃成了传统?”

“王耀教的!行了快点收拾,三分钟之后顶楼大厅。”

弗朗西斯骂骂咧咧打开了房门。

 

三分钟后,四个男人在顶楼集合。王耀命令他们把枪都上膛以免发生意外。顶楼没有开灯,清冷的月光混合海水的蓝穿过雾霭躺在了涤纶地毯上,昏暗的光线使得一切都变得难以捉摸。基尔伯特确认好装备后把武器塞到胯间,用目光示意王耀要求他解释一下此行目的。

面容带着严肃,王耀把弹夹装填进手枪拉上保险栓。“总的来说,这次行动很危险,毕竟等待我们的是伊万·布拉金斯基。你们不会以为你们真的有休假吧?”

“我以为是有的,一生中难得的假期。”弗朗西斯沮丧地摆弄着手枪,“你得先给我们说明一下怎么会扯上伊万?”

“这么说你还得感谢他,是他邀请我来这地方,顺便带上你们。”王耀耸耸肩,朝天台方向努努嘴。四个人端着枪慢慢靠近旋转楼梯。

砰的一声巨响,他们撞开了铁质大门冲进天台。天台是一个直升机起降台,没有灯光,四周漆黑一片。四个人相视一眼点点头,分散寻找在黑暗中藏匿的人形。

王耀从口袋中掏出怀表,依稀可以看见时针不偏不倚停在了“一”的位置。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,重新把怀表放进口袋里。

“还有五分钟,不管他准备怎样华丽闪现他绝对会准时到达。说不定像个蜘蛛侠爬上来。”

“你本可以选择多带些人。”基尔伯特靠着围栏,用夜视镜查看四周环境。

王耀沉默了一会儿。“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,不能牵扯太多。”

分针转过一圈又一圈,在紧紧卡着十二的时候俄罗斯人的声音随之响起。“晚上好,各位。”

“你怎么来的?”王耀一愣,他从一开始就没发现天台存在第五个哨兵的气息。伊万的笑脸从未冷却,就像是莫斯科的阳光有着淡淡的温暖,也有刺骨的寒冷。

“正如你所说,爬上来的。侧面有消防梯,刚刚上来。”伊万向王耀走来,直到他们之间的距离仅有五步之遥。“我知道你们想要文件的另一半,”他抬起手,手里正是一个褐皮文件袋,上面印着Theseus的字样。王耀咬着下唇开口道:

“代价是什么?”

“另你们手上的那一半。”伊万毫不犹豫地回答。

“如果是为了娜塔莎的事情,我很抱歉,但是你不能用这个来欺骗自己!你救不了她的。”

“闭嘴!如果不是为了你,她也不会陷入就‘井’我只能通过这种方法消除她的能力,不再具备向导能力的她会苏醒的。”

良久的沉寂之后,王耀轻声吐露出对不起的音节。俄罗斯人讽刺地弯起嘴角弧度,他摇摇头,说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。阿尔弗雷德皱起眉头,小心翼翼地询问他们:

“你们以前认识?”

“伊万和我们每个人都有关系,阿尔弗雷德。比如说是弗朗西斯的上司,基尔伯特的盟友。”

“还有你的恋人。”伊万补充道。

惊讶之余,阿尔弗雷德更多的是对忒修斯的不安感。毫无疑问,是这个鬼东西把他们串在了一起,但他仍然不清楚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
“我认为你最好和他们解释一下,别和你的烦人精闹翻了,你在他们心中的信任值在下降。你知道的,信任危机能毁了一切。”伊万走到阿尔弗雷德身边和他并排靠着护栏。阿尔弗雷德没有躲避,这个男人固然可怕,但他肯定只要他还有爱着的人那么他就是可破的。

王耀内心衡量了一会儿终于做出决定,他始终都不敢正视他心中挥之不去的悔恨。海风撩乱了他的发丝,他在浓稠的夜色中开口了。

“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在一起了,之后莫名其妙地就成了恋人。再后来为了混口饭当上了杀手,当时我们有五个人:娜塔莎,伊万,我,基尔伯特,伊丽莎白。最后一起的任务是在这个地方暗杀一对个科学家夫妻,他们是最开始的忒修斯研究者,估计是和政府有了利益冲突政府下令暗杀他们。”

“等等,这两个人莫不是…”

“没错,就是柯克兰夫妻。他们是我们遇到的最难缠的对手,夫妻之间的配合简直天衣无缝。柯克兰女士是一位A级向导,而柯克兰先生是一位A级哨兵。那一战真的很艰难,伊丽莎白成了双方战斗的牺牲品。”说道这里的时候他停了一下关切地看了基尔伯特一眼,基尔伯特示意他继续说下去。

“我们快要拖垮他们两人的时候,我用枪指着柯克兰先生的脑袋,意外就在这时候出现了。或许是因为她深爱的人被威胁着,艾林德·柯克兰释放出超强的精神冲击,我来不及躲开…”

“娜塔莎替你承担了这一击。你知道她说了什么吗?她是这样说的:‘要是你昏迷了哥哥会心疼的。’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的愧疚感吗?”伊万的脸大部分隐藏在阴影中,他垂下脑袋,阿尔弗雷德在那一瞬间听见了突然粗重起来的喘息。

白发的男人继续说着:“我需要你那该死的另一半资料。那样我才能救娜塔莎。”

“不行,伊万!计划要是投入实际使用整个世界都会混乱!我不能这么做!”

“我不管什么世界理论!我只要我的妹妹醒来,她是否会保存记忆都无所谓。一切都结束之后,我还可以带你来海边。”他的声音愈发低沉,尾音甚至出现了一丝波动。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,点燃,微弱的火光萦绕在指尖。他深深吸了一口,尔后缓慢将浊雾尽数吐出。忽然手中的烟被人抢走了,王耀用力吸着咳嗽起来。

“你这样子真像是刚开始抽的。”

“事实上,是我先开始抽的。”

王耀无奈地笑着,从怀里掏出一个纸袋。“另一半,要取自己来拿。”

其余的三个人无声,他们尊重王耀的决定。他们俩的经历太过复杂了,就像是无数股烟雾缭绕纠缠在一起。伊万摇摇头,重新点燃了一支。

“不是今天,下次再说吧。今天只是为了看看你。”他的表情分明就是在自嘲,嘲笑自己和自己的爱人不得不站在对立面。他随意瞟了一眼王耀手中的纸袋。“况且,你手里的那一袋也不是真的。”

“说得好像你带来的是真的一样。”

俄罗斯人凑到中国人的面前,似蜻蜓点水一般给了他一个吻。王耀愣住了,回过神来伊万眼前出现了一架直升机,伊万就在直升机之前。

“妈的。”王耀低骂了一句举枪射击,不论他们的爱情,处于职责他不能让伊万离开这个地方,哪怕只是打伤他的腿,使他失去行动能力,正好能把他软禁在伦敦。这样一个男人放出去对世界都危险。

他不管放出多少颗子弹,没有一颗偏离他的预期,却都没进入伊万的体内。伊万依旧摆出他的笑脸,用唇语拼出了晚安二字。直升机的煽动的巨大气流使他们直不起身,轰鸣贯彻双耳。王耀眼睁睁地看着直升机远离自己无可奈何。

“你下不了手,对吧?”基尔伯特站到了王耀的旁边,灯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。“你有一种愧疚感,它一爆发就足以让你丢盔弃甲,手抖到无法射出子弹。下次还是我来吧。”

“你未必下的了手。别忘了那家伙还救过你。”

“所以这个重任还得交给你,是不是?”基尔伯特拍了拍王耀的肩,转身走下旋转楼梯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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